超难吃牛奶奶炒菜

自娱自乐的文盲,是不常在的小号

【燕棠】那么我给你讲个笑话吧——关于燕子和糖。

☆反派白化光环
☆燕行×宋棠
☆原著向
☆拉灯小甜饼
☆题文无关

燕行提着酒壶上了青麓山派。

他哼着一支弯弯绕绕不成调的曲,仔细听的话,那词还颇像是那秦楼楚馆里姑娘的唱词儿,一般的艳俗一般的淫浪,可从他嘴里唱出来却又带了些低沉的味道。

就好像是初生的太阳从旸谷升起,羲和乘着金车从望舒的辇旁侧过,那是破开天地的第一道曙光,它穿透了清晨的雾霭洒落在树叶的间隙,像金子一样发着绚烂夺目光,又像破碎的透明的石头,折射着几乎要灼伤人眼一般的温度——那大概是一种风流,是一种自由,

甚至是温柔。

而这些,宋棠都不曾拥有,就好像他从不喝酒——青麓山派的少门主和天下第一的浪荡子,他们像是天像是地,一个在凡尘里摸爬滚打,一身的污泥也没人嫌他脏;一个在云端上潜心修道,不理会一切男欢女爱郎情妾意。

本该陌路,却奈何相逢。

不是宋棠从云端走入凡尘,就是燕行踏着天梯上去扯他下来。

宋棠说,修行之人该清净无为,而言下之意也便是教导那些后生们,不该过多接近女色。小辈们严肃认真地绷着干净的小脸点头,于是只有燕行一脸贱兮兮地笑道,道长,你近不近男色呀。

只是听闻那一天,青麓山派的许多弟子们,无论是干活的还是偷懒的,无论是年长的还是新来的,都看见一个不知是什么东西的黑影从门主的房间中飞出,在地面砸出一个巨坑。

霎时间,尘烟四起,迷得人几乎睁不开眼来,有刚入门阅历尚浅的门生上前准备看个究竟,却有师兄师姐拉着不让,眉宇间竟是司空见惯之色。

一个小师弟眼神懵懂地任由师兄将自己拉走,回头正看见门主带着一脸薄红羞恼地将众人遣散,而那黑影也终于从坑里爬了起来,挺直了腰板,才晓得是那兮华峰的燕三儿。

燕三,燕大侠。

听说道上的人们都这么称呼他,大抵是因为他在兮华峰中行三,是三弟子,行事又颇有仗义之风,才送了他个大侠的称呼。

起初还只有同门的师兄弟偶尔叫几声用来调侃他,后来叫的开了,也便成了敬号。

只有宋棠从不这么叫他。

宋棠向来只叫他的全名,连客套些的称呼都一并略去,这样的待遇换做是其他的任何人大概都会心生不悦。可燕行看上去却挺开心的,偶尔宋棠觉得过意不去,提起这件事的时候,燕行也总是笑着,揽着宋棠的肩膀,说,没事儿啊,我就是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,惊喜的也好,难过的也好,生气的也好,欲求不满的也好,我都喜欢。

燕行说完,本来都做好了被揍的准备了,可破天荒的,宋棠什么也没有说。

那天宋棠早早的就回去了,没理会燕行的挽留,只说门中近日事务繁忙,没空跟他胡天胡地地鬼混。

燕行看着宋棠一身泼墨山水袍,在夜风里飘摇的像是蝴蝶,大风呼地吹一声,就得要散了,砸到地上,粉身碎骨的那种。

后来燕行几次去找宋棠,都给吃了道闭门羹。老四知道了这事儿,闲的发慌就跟老五说了,老五知道了,幸灾乐祸地就让人马不停蹄给送了包锦囊过来。殷璧越于是问他,里面装的是什么,燕行少见的许久没有开腔,等沉默了有半晌,才回他道,是药。殷璧越又问,什么药,燕行红了脸,说,就是……反正是那种药。殷璧越还想问,洛明川却扯着他的袖子让他别问。

等洛明川拽着殷璧越的袖子走远了,燕行才回过神,低头一看刚才死死攥手里的小纸条,又忍不住红了脸,却也没扔,反而是将锦囊郑重其事地收在了胸口,转身又踏上了去青麓山的路。

当天晚上,燕行如愿抱得美人归,忐忑地把事给办完了,正准备去打盆水来清理一下,却听见宋棠叫他。

宋棠说,你个混蛋。

燕行哎哎地答应着,说,对对,我就是个混蛋。咱俩干这档子事儿又不是第一回了,你害个什么羞啊。

宋棠没应声,半晌,又问他后不后悔,燕行说,哪儿能呢,我欢喜还来不及。

宋棠又说,可我陪不了你喝酒,陪不了你作客天涯,陪不了你的放浪洒脱,我也没见过最广阔的大漠,没见过最冰冷的雪峰,没见过最好看的日出。顿了顿,他抬手掩面,说,我觉得我跟你不合适。

行吧,燕行叹了口气,半天才缓过来似的。他说,你是傻蛋吗,你不能喝酒我可以教你喝酒,你要是不愿意我可以不喝酒,你没必要陪这陪那的,你没见过的我可以带你去看,我还带你去看涨潮,退潮,去看桃花,去看星星,去看天,去看水,去看……

宋棠红着眼打断他,罕见的竟爆了粗口,他说,看个屁,你那东西顶着我了。

燕行于是亲了亲他的嘴唇,讨好似的舔他微微莹润的眼角,宋棠伸手揽住燕行的脖颈,回应一般地吻他的鬓发。

其实哪来那么多天生一对,无非就是王八看绿豆,看对眼了罢。

也就是遇见了,心动了,就死都不回头了。

老五送的那个锦囊正好好地躺在旁边,里面的东西半点没动,像是被主人遗弃在世界的角落,从此无人问津。过会儿,没羞没躁的狗男男又将其踢到一边,这锦囊可怜巴巴地滚了几滚,染了一身的灰,然后就再没有了动静。

————end——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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